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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 / 2)





  傅北瑧蔫蔫地靠在沙发上,满意不满意的她哪知道,昨晚喝的酒也不知调酒师是怎么调的,把她完全喝了个断片,以至于她对发生的事压根没留下半点印象。

  唉,早知道还不如起床那会儿假装酒还没醒,再趁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上去摸两把感受一下也好啊,起码还不至于太吃亏……

  等等!她这是什么见鬼的想法!

  傅北瑧一个惊起,她小脸通黄,脚步虚浮地从沙发上爬起,走到房间的墙边。

  然后双手撑地,干脆地直起长腿靠墙来了个倒立。

  ——一定是她昨晚假酒喝多了还没醒,快让她试试,看这样能不能把她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全倒出来!

  ******

  或许是嫌她还尬得不够彻底,一个小时后,门铃声响起,顾予橙专程登门,兴致勃勃地跑来围观她的社会性死亡现场。

  傅北瑧生无可恋地睨她一眼,很想一掌把门拍到她脸上。

  她看看顾予橙手上捧着的花束,语气蔫蔫的:“带花干什么,来给我上坟的?”

  “瞎说什么,”顾予橙推了她一把,兀自将花摆在客厅里,“我看今天送到家里的花开得不错,想着多看看花心情好,就让阿姨包了一捧给你带来,我可是一片好心!”

  “哦,感谢。”傅北瑧有气无力地屈起膝盖,将下巴搁在上面:“……实不相瞒,在你来之前,我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搬回中南乐府住一段时间。”

  否则楼上楼下的住着,万一近期内遇见段时衍,她可能会无地自容到用脚趾抠出一座迪士尼乐园再把自己埋进去。

  顾予橙若有所思:“你这个做法,算不算是把人家吃干抹净耍完流氓后穿上裤子就跑啊?”

  “……咳、咳咳,”傅北瑧差点没被她这话呛死,她拍着胸口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怒目朝顾予橙瞪过去,“瞎说!我我明明什么也没做,哪儿就那么渣了!!”

  顾予橙二话不说拿出手机,开始循环播放昨晚录下的视频。

  “……”

  傅北瑧一下就虚了,说话声越来越低,她竭力狡辩道:“那这视频上我不也就摸了两把么,喝醉酒的事,能叫耍流氓吗……”

  顾予橙无所谓地嗯嗯两声,一副“我就静静地听你胡扯,你开心就好”的表情。

  傅北瑧:“……”好好的瞎话突然就编不下去了。

  两人正说着话,傅北瑧搁在小圆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偌大的“宋狗”二字出现在漆黑屏幕上。

  她瞄了一眼,拿都懒得拿起来,直接当着顾予橙的面按下了扩音键:“喂。”

  电话那头传来宋彦承的声音,听上去不大高兴的样子:“喂,傅北瑧。”

  没等傅北瑧问他大早上打电话过来坏她心情是有什么破事,就听宋彦承沉声道:“你昨晚跟人跑去喝酒了?”

  傅北瑧一愣,下意识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宋彦承咬牙:“照片都发到我这里来了,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傅北瑧更懵了,她询问地向顾予橙看去,顾予橙连忙朝她摆了摆手。

  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视频拿来逗逗傅北瑧这个当事人就算了,谁会无聊到发给别人,尤其是宋狗看。

  “我朋友在酒吧外看到有个人像你,还特地拍了照片发给我问是不是,”电话里宋彦承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照片我发给你了,你自己看看是不是!”

  傅北瑧打开微信,那边宋彦承果然发给了她一张照片。

  迷离夜色下是酒吧折射出的朦胧光晕,男人背影挺拔,微微低着头听挂在他身上的女人说话,而她伸出细白双臂环着他的脖颈,依稀能看见她翘起的嘴角。

  傅北瑧认出这张照片应该是段时衍抱她离开酒吧时被人拍到的,因为角度原因,出镜的两个人里,拍到的只有她的正脸。

  顾予橙昨晚带她去的酒吧在京市正火,宋彦承有几个玩咖朋友会去也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巧正好撞上。

  宋彦承阴阳怪气地问她:“你说,拍的怎么样?”

  傅北瑧回神,她啧了一声:“还不错,光感抓得挺好。”就是她的脸拍得糊了点,勉强值得在她的手机相册里占上一个位置。

  “……”,宋彦承被气到,他恼怒地道,“傅北瑧,昨晚跟你一起的男人是谁,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么,你目前仍是我的未婚妻,就要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傅北瑧快被他给气笑了,她不客气地道:“哦,话说得不错,就是我怎么不记得,你作为未婚夫,什么时候有跟别的女人保持距离过?”

  个狗东西,双标倒是玩得六,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教训起她来还一套一套的。

  把他的脸皮拆下来递给鳄鱼,鳄鱼都嫌他皮厚咬不动!

  宋彦承皱着眉头,正要对她的话提出反驳,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电光火石间,有个念头突然涌入他心头——

  她刚才的反应,与其说是单纯的生气,不如说……更像是为了他从前的绯闻再跟他闹脾气??

  是了,她昨天跟他母亲发生争执,他没有帮她,她肯定会为此不高兴,去酒吧没准也只是因为想要借酒浇愁,至于照片里的那个男人,很可能只是一个为了让他吃醋配合演戏的工具人!

  宋彦承顿时豁然开朗。

  傅北瑧懒得再听他的狗言狗语,把手机撂到一边,径自进了储物间,打算找个花瓶把顾予橙给她带的花插起来。

  等她回来时,旁边的手机仍在嗡嗡地想着,因为太久没听到她的回应,宋彦承的声音里已经带了点怀疑:“傅北瑧,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嗯,听着呢,有事?”

  傅北瑧抄起手机,随口回了他一句。

  她宿醉过后的嗓子听起来还有些哑,落入宋彦承耳里,反倒有些像是,刚刚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