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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1 / 2)





  “既如此,便不许哭。”

  太子掰直了她的身子,眼底情意褪去,正色看她:“你若不愿,可到此为止。”

  阮菱张了张唇,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分明做了那样的事儿,现在又说到此为止。

  她与太子本就是各取所需,他喜欢她的貌,她靠着裴澜把母亲救出来。这一物抵一物,想来也没什么委屈的。

  过了刚才那一阵,阮菱心绪渐渐平稳下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殿下,我服侍您沐浴吧。”

  裴澜坐直了身子,捏着她酸软的脚踝,尾音上挑,有意逗弄道:“还能站起来?”

  他这话意有所指,阮菱红了脸,声如蚊呐:“能。”

  方才的男人无论是尺量还是动作都吓得她眼泪扑簌,可过去了便好了。阮菱甩了甩头,撑着身子便下了地,莹白的玉足踩在光滑的地面上,看的裴澜皱起了眉。

  已是深秋了,就这么光脚下床,是要得小病给谁看?

  男人没有多余废话,下了地将她横腰抱起,如同来时一样,抱着她去了净房。

  阮菱拦着他的脖颈,把脸藏了起来。太子没说什么,她也不好矫情。

  出了屋,一股凉风迎面袭来,阮菱不禁打了个寒颤,把脸埋得更低些。

  “冷了?”太子问。

  “有殿下抱着菱儿,不冷的。”阮菱甜糯的声音带着讨好,回道。

  果然,太子低哼了声,脸色也缓了下来。

  见他心情好了,阮菱试探着问道:“殿下,我能去大理寺探望母亲么?”

  “可以。”

  裴澜一脚踢开门,将她放到了池边软毯上。

  她生的娇小,抱起来跟抱小猫似的,没费了多少力气。裴澜揉了揉手腕,褪去了衣裳,脚踏进池水里,阖眼靠在池边。

  再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他乏的很。

  阮菱心愿达成,便也去冲了冲身子。

  折腾了两次,她也乏的很,想到明早就可以见到母亲了,她的小脸上,唇瓣微微弯起,软软的腮边浮现两个小梨涡。

  不远处,太子望着她那白生生的花朵模样,一时出了神。

  *

  翌日,阮菱醒来的时候裴澜早早就走了,她望着身侧空出来的床榻一时间怔住了神。

  从床铺帷帐,到屋里的陈设,她都无比的熟悉。一旁的梳妆桌上还放在一盒酸酸的梅子。

  裴澜喜酸,东宫的寝殿书房都会常备着,自她成了他的外室,住进了梨院,裴澜偶尔也会来住,刘嬷嬷便也备下了。

  门外传来了浅浅的敲门声,是刘嬷嬷在问。

  阮菱披好了衣裳,温声道:“进来吧。”

  刘嬷嬷端着餐盘走了进来,梨苑不大,除去外院的洒扫小厮和厨师,平日伺候的也只有刘嬷嬷和一个叫桂云的侍女。

  刘嬷嬷瞧见阮菱一脸疲惫的样子,便知昨夜定是不安生。她把早膳放到了桌上,一一拿出来:“姑娘趁热吃吧。”

  一碗清粥,一屉笼包并着几碟小菜,冒着腾腾的热气。

  阮菱拿过汤匙,喝了一口粥,问道:“殿下有说什么时候去探望我母亲么?”

  刘嬷嬷想了想,太子早前出门好像确实嘱咐过一句,她依言回:“殿下说待会儿顾将军会送姑娘去大理寺。殿下还嘱咐,姑娘应当早点和沈府说清楚,毕竟……”

  剩下的话刘嬷嬷没有说,可阮菱心里清楚的很。

  毕竟,你是太子的外室,不可抛头露面。

  她咽了一口粥,淡淡道:“知道了。”

  吃完饭后,阮菱坐在妆奁前梳妆,待看见铜镜中那些个狠重的痕迹,她不由得惊呼出声。

  细嫩瓷白的脖颈上多了几颗青紫色的红莓,不知深浅般,还伴随着几条红色的抓痕。

  身后的刘嬷嬷自然也瞧见了这香艳的一幕,她默默的垂下眼收拾桌子,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

  太子殿下这样矜贵的人,也有这样孟浪的一面,阮姑娘的身子那么娇弱,殿下也下得去手。

  她收拾完便退下了,姑娘年岁不大,想来面皮薄的很。

  阮菱听见身后的关门声,这才松了口气,纤细的眉毛蹙成一团,认命的拿脂粉开始遮掩。可那痕迹太过触目惊心,薄粉盖了两层,仍旧很明显。

  她思忖着,在一旁的衣柜里挑了件高脖领的襦裙。

  小顾将军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马车停在巷子口,阮菱带着帷帽便出门了。

  今日天儿热了些,秋老虎扑在人脸上,不过才出去一回,马车里的阮菱便热出了一层薄汗。

  马车缓缓行驶着,长街热闹依旧,小贩的叫卖,茶楼的说书声,顽童的打闹声络绎不绝。

  阮菱掀开车帘看了看,今天以后她便与自由身无关了。前世她终日闷在梨苑里,即便救出了母亲,她仍旧是太子的外室。

  太子一日不厌弃她,她便一日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