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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来妆第130节(1 / 2)





  “派谁去好?”她问林信。

  这个人选不能是她的手下,不然庆王耳目灵通,这一去又没了。之前去找小柳的下人还没回来呢。

  林信听说她放弃去王府冒险,松了口气,想及客栈外饥饿的百姓们,迟疑片刻,道:“我来了这些天,在城里有相识——”

  一语未完,白芙出现在了门前,面色有些紧张:“世子,奶奶,外面有人求见,说奉淑安郡主之命。”

  许融眼神一亮,巧了么,瞌睡遇上了枕头,省得他们费事了。

  “快请进来。”

  来的不是生面孔,正是之前一直在淑安郡主身侧的那个嬷嬷。

  她请许融去淑安郡主在城中的一处私宅:“那儿清净,也安全,便于主子们说话。”

  许融欣然起身:“请嬷嬷领路。”

  那嬷嬷见她如此痛快,本来板着的脸色也缓了缓:“请随老身来。”

  许融往外走,林信想要跟上,许融向那嬷嬷歉意一笑,扯了他到一边低声道:“玄诚,你别去,若是万一有事,你在外边才好援手。”

  两个一块去,可就叫人一网打尽了。

  林信反应过来,但放不下心,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许融也心软,由着他,直到那嬷嬷忍耐不得,干咳了一声。

  许融才挣了一下:“……好了,我去去就来,你也有许多差事要忙,别耽搁了,晚上有空你过来,我们再说话。”

  赈灾事宜千头万绪,林信实则比她忙碌多了,这一会儿功夫都是跟周佥宪告了假的,他只能点点头,看着她出了门,而后自己也匆匆离开,赶回府衙去。

  淑安郡主的私宅在相反的另一个方向。

  这回可以坐车去,轻松了不少。

  许融沿途又看了看外面风物,只见处处颓然景象,这一整座城,都已不存多少生机。

  她心中叹息之余,想见淑安郡主的心更胜了,以至于踏进那座幽静宅院,重见淑安郡主金面时,她的神色微笑居然比淑安郡主还殷切些。

  “……”淑安郡主愣了一下才道,“坐吧,看茶。”

  待许融坐下,她忍不住问,“我派人强请你来,你高兴什么?”

  “郡主说哪里话。”许融笑道,“臣妇先前与郡主一会,便觉投缘,只愁没有机会再来与郡主说话,不想郡主与臣妇心有灵犀,这么快又邀了臣妇过来,臣妇怎么不高兴呢。”

  淑安郡主脸色有些微诡异:“……”

  有这事?她怎么不知道。

  许融补充:“臣妇后来觐见王爷,连王爷也说,知道臣妇与郡主投缘,该留臣妇住一阵子,与郡主作伴才是。只是臣妇夫君寻去,不好拆散了我们,才罢了。”

  听见她提及庆王,淑安郡主脸色变了变,追问道:“父王果然这么说?”

  许融道:“臣妇即便有胆量扯谎,又哪里敢编排王爷的言语?郡主不信,回去问一问在场的下人,就知道臣妇所言不虚了。”

  她实在镇定,又有理有据,淑安郡主不信也不行了,脸色完全地和缓了下来。

  第125章 围困

  许融大致猜得到她的心思, 她劫了人,庆王言辞里没有怪罪,还颇显维护, 淑安郡主腰杆变直,心情也跟着变佳了。

  这是件好事,至于当时的实际语境之类无关紧要的问题嘛, 就不必多提了。

  “我听说,那小贱人年纪老大还没找得着婆家?”淑安郡主吸取了前回教训, 抓紧时间开始发问, “萧侯的长女, 身份也不低了罢,怎么, 是长得很丑么?”

  许融实事求是地回答:“大姑娘肖母, 姿容楚楚。”

  淑安郡主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许融意识到比起萧珊,阮姨娘才更遭她痛恨,至于对萧珊,是厌恶里夹杂着好奇, 情绪上倒没有那么深重。

  “那是为了什么?眼光太高了?”

  淑安郡主嘴角轻撇, 她这随口一句猜中了一半, 许融替她补上另一半:“萧夫人深恨阮姨娘, 因此对大姑娘多有留难。”

  淑安郡主身份虽高, 也长于后宅, 当即了然:“那是应当, 谁家主母不厌恶这等贱人。”

  许融沉默片刻, 还是隐去了萧珊正与探花议亲的后续不提,淑安郡主倘若心血来潮去搞个破坏,萧珊这辈子就真要耽误下来了, 上一辈错综的恩怨,又何必连绵到下一代去倾轧不休。

  “那个姓阮的,”淑安郡主停顿了一下,才道,“听说后来又生了一个儿子?不要脸的贱人,运道倒是真好!”

  许融点头,她现在对阮姨娘有些无法评价,不是她同情阮姨娘,她没韦氏那么良善不记仇,不过,在那段与三个男人纠缠暧昧的往事里,阮姨娘也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当时种种果然都出于她的本心吗?

  想来如韦氏所说,总有身不由己之处罢。

  淑安郡主灌了一口茶,明显是压心火的模样,许融劝她:“都是多年前的旧事了,郡主闲了,当是讲古听一听罢了,何必为此动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

  一旁的嬷嬷忙跟上道:“郡主,正是这个理,不说别的,府里的家务还等着您打理,您再病了,可交给谁呢,外头局势已经那样,府里千万不能乱了。”

  许融目光一凝——再?

  王府里已经有人病了?对了,淑安郡主是出嫁女,她会回府来主持中馈,病的人只可能是一个,庆王妃。

  庆王妃病在这当口——

  “母妃还不是叫那贱人气病的!”淑安郡主冷笑,“父王也是会骗人,只说跟那贱人再无瓜葛,要不是常荣时漏了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