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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你是越来越难伺候了(2 / 2)


他从未得罪过他,虽然因为曲尚歌,他可能对自己心有不喜,可不该有这种心理。为什么?

在曲尚歌惊呼的声音接近的时候,赫连均策闭上了眼睛。一并闭上的,还有他深藏的情意和这几年随她同甘共苦的患难岁月。

再次睁眼,已经不在客栈了。

陌生的地方。

熟悉的人,熟悉的场景。

曲尚歌在帮他包扎。

他动了动身体,声音有干涩的哑,“尚歌。”

“别动!”

曲尚歌轻声怒斥。

他抿了抿唇,乖乖躺着,不言不语,任由她包扎,在她包扎完,收拾好东西,撤手离开的时候,他握住了她的手,沉痛道:“对不起。”

迟来的对不起,于曲尚歌而言,是迷惑的,是不解的。

她抽出手,皱眉道:“什么对不起?你做了什么事要道歉?还有,你怎么会伤这么重?”

她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他昏迷躺在地上,没看到其他人。

赫连均策扯唇笑了下,“没什么,把舒靖风叫来,你回去吧。”

“嗯,舒将军去拿药了,马上就来。”

赫连均策没再吭声,眉心笼着一抹黑暗的云。

很快,舒靖风回来了,曲尚歌自然也不再留下,回了定国公府,她一回来,冬晴就立马来报,说有人找她。

“谁?”曲尚歌坐下来,问。

冬晴摇头,“没见过,不过他说他是从南江城来的。”

南江城?

曲尚歌眉心一滞,站起身,“人在哪儿?”

“偏堂。”

偏堂里,萧临寒青麻布衣,发挽青带,坐在一边静静喝茶,眼睛盯着窗外的茂盛树枝看着,听到脚步声,他轻轻转过头,看到来人,轻冷唤一声,“曲九小姐。”

萧临寒?

曲尚歌纳闷,“你来我府上做什么?”

“完成遗志。”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布包着的小裹,递到她面前,“百里烬辰的骨灰。”

曲尚歌顿时后退,眸光紧缩,惊问:“你想做什么?”

“我本想把他的骨灰洒在你的院子里,可后来想,你终究要嫁人的,所以,只得把骨灰交给你,希望由你来播洒。”

“我不要!”

萧临寒皱眉,“这是他最后的遗愿,不管生前如何,都已经一笔勾销,他已经死了,你当真连他这最后的请求也不成全?”

“不成全!”

“那我只好跟着你了。”

萧临寒也不勉强,重新把小裹揣入怀中,语气无奈又充满了坚定。

曲尚歌则是震惊地看着他,“萧临寒,这里是定国公府,是盛京,不是南江城,不是你能为所欲为的地方!”

“我知道。”

萧临寒淡淡一笑,“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打扰你的,等你嫁人之后,我会把阿辰的骨灰洒在你的院子里,然后离开。”

曲尚歌想到百里烬辰白衣染满鲜血倒在自己怀中的样子,闭了闭眼,手指狠狠抓了抓椅背,这才缓缓吸一口气,伸出手来,“给我吧。”

回到含烟阁,曲尚歌立马把装着百里烬辰骨灰的小瓶子扔给冬晴,嘱咐道:“找个地方,埋了!”

冬晴拿着小瓷瓶,出门。

曲尚歌来回踱步,心情异常烦燥。

“如此心浮气燥,是遇到了什么事?”一道声音从窗户边传来。

曲尚歌挑眉去看,北欧炎弘正斜倚在正对着窗户口的松木树上,两手抱胸,眼神邪魅又阴冷,紫衣随着风摆的树叶而娑娑有声。

曲尚歌立马打开门,冲到院子里。

还好。

没丫环在。

她松了一口气,抬头瞪他,“你想来,不会从大门进?做什么老是翻墙头?”

“本王喜欢。”

你大爷的!

曲尚歌懒得搭理他,转身回屋。

北欧炎弘立马飞下树枝,在她关门的时候,紫衣一闪,飘进了闺房内,扯住她,抱了个满怀,低声问道:“在烦什么?”

“百里烬辰。”

“嗯?”眼眸危险一眯。

曲尚歌轻叹,“萧临寒把他骨灰带到盛京来了,非要洒在我的院子里,我已经让冬晴拿去埋了。”

埋了?

埋了好。只是不能埋在有她的地方。

男人伸手理顺着她的头发,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嘴角咧出一抹坏笑来,“他既然那么想留在有你的地方,那又何不成全他?去让冬晴把他骨灰拿来,我来处理。”

“你想做什么?”

“成全他。”

曲尚歌不觉得他会有这么好心,他认识的邪王哪有这么好商量?她从他怀里挣扎开来,坐在一边,撑着下巴道:“不用了,埋了就埋了。我不想再提他。”

“那就不提。”

北欧炎弘站起身,重新把她揽入怀里,对于她又挣扎着想离开,他微微动怒,“晚上不能做,白天不能抱,你是越来越难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