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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2 / 2)

  嫉妒叫人发狂。

  秋景浓在床边坐下来,抬手抚了抚青额头上的伤疤,开口想说什么又顿住,回头对青沙说道,“你去看看阿瑛,今日晚饭叫他一个人在樱院吃吧,免得来折腾一趟。”

  青沙应声离去。

  直到青沙的身影消失在二道门,秋景浓才将头扭回来,道,“我看凌飒受伤了,你有没有去看看他?”

  青流微微怔了怔,摇摇头,道,“青流……没有资格。”

  这话说得有些过分消沉了些,毕竟两人实际身份差不多,都是主人身边的近侍,又并肩作战,何曾有“没有资格”一说。

  秋景浓垂下眼睫,问道,“他是如何受伤的?”

  青流一听秋景浓这样问,眼神当即一暗,摇摇头,咬了咬嘴唇不说话。

  为什么?若不是她带着府上的侍卫突然出现,凌飒也不会分心,也不会……叫乌抓住机会伤了他……

  他们这种人,本来就不应该想得太多。

  想得太多,便免不了要受伤。

  秋景浓见她如此,也猜到了几分,只是不能确定,也不想说得太过直白,青流和凌飒的事是他们自己的事,她原不应该插嘴。

  这段隐隐绰绰的朦胧感情究竟是该放弃还是该继续,秋景浓也不知道。

  想到这,秋景浓不禁叹了口气,原来这天底下,两情相悦也不见得件件都是好事……如果不能在一起,苦苦单恋和相恋不能相守,究竟哪一个更叫人难过?

  她此生能遇见叶瑾,能和那人相恋相知,竟然是如此幸运。

  青沙快回来时,秋景浓才起身离开,吩咐青流好好休息,不要再操心平日里的琐事。

  青流虽然有些为难,不过自己今日也确实有点状态不佳,也就点点头答应了。

  这一天的晚饭搬到了宁锦阁,秋景浓回去时天色已暗,宁锦阁里却是一片漆黑。

  难道叶瑾还在地牢里?

  秋景浓半是疑惑半是忐忑地推开门,一室静谧。

  月亮还未升起来,屋子里暗极了,也不知道宁锦阁平日洒扫的婢女都去干什么了。

  秋景浓刚想抬高声音唤来婢女点灯,就看见桌前隐隐约约坐了一个人影。

  因为秋景浓从外面进来,一时间眼睛适应不了黑暗,另一方面叶瑾始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秋景浓也就没看出来,原来他在屋里。

  干什么在屋里坐着不开灯?他在黑暗里想什么呢?

  “子瑜?”秋景浓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摸索着寻找烛台,“怎么不点灯?”

  那人像是才发觉她进来了,闪身来到门口,和秋景浓擦肩而过,下一秒,只听“咔哒”一声,门被从里边挂住了。

  秋景浓挑挑眉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以不变应万变,站在原地等他下一步的动作。

  果不其然,那人锁了门,转身便将秋景浓纤细的腰肢死死地扣住,稍一用力便将她抵在了门上,,声音暗哑低沉,“阿浓……”

  清浅的檀香气息萦绕在鼻翼,秋景浓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抬起一只手抚上叶瑾的背“嗯”了一声。

  “阿浓……”那人似乎不想罢休,又唤一遍。

  “怎么了?”秋景浓觉出些不对劲来,想是今日从地牢里出来,他便有些小心翼翼,难道是又草木皆兵了?

  “子瑜,我在。”秋景浓环抱住叶瑾,柔声道,“我一直都在。”

  ☆、第98章 年关岁尾

  “地牢的事,惹你不高兴了?”叶瑾将头埋在秋景浓的颈间,轻声问道。

  果然是……

  “没有。”

  “那你是……害怕了?”又或者更强烈的,是厌恶,没有想过,那个伪装的霁月清风,清高矜贵的翩翩公子的人,其实心里装了许多阴冷手段。

  嗯?

  秋景浓赶紧反驳道,“不,子瑜,我只是想,或许你应该早些告诉我地牢的事。”

  她生于大司马府,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可是也知道这朝野上下,自然是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地牢又或者水牢,长宁城的权贵之家,想必总是有的。

  她只是觉得,自己嫁给叶瑾这么久,却没能好好了解他,甚至叫他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另一面时对她的态度诚惶诚恐。

  这个妻子做得……怎么这么不称职……

  “也是前几日才修建完成,我未想能这么快的派上用场,便没和你说。”叶瑾解释道,“阿浓,大司马之位太过刺目,今日之事……”

  “子瑜,既然你能娶我护我,我又有何不能随你跌宕一世?”

  见过了青流,秋景浓越发觉得自己和叶瑾能在一起是不易的,天下的夫妻这么多,情人这么多,能像她们一样厮守,无非是上天眷顾。

  秋景浓知足。

  或许往日里秋景浓都不曾如此坦荡地表达情感,叶瑾全身一僵,下一秒,细密温柔的吻已经袭上她的脖颈。

  秋景浓没有躲,踮脚迎上去。

  漆黑的屋子里呼吸声渐渐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