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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2)

  三妞抓着叶子的衣角哭道:“我不是故意的,雪地太滑,我不小心绊了一脚才给弄洒了的。而且那些络子也是我打的,我……我再打几十个拿去换一壶香油就是了。娘,你就饶了我吧。”

  袁王氏怒瞪着她:“饶了你,你个啥事也干不成的蠢货!老娘白养了你这么多年。来旺还等着吃香油鸡蛋饼呢,等你再打络子来换,我儿子都饿死了!”

  叶子越听越气:“你儿子是亲生的,闺女就不是亲生的了?你怎么那么偏心啊,把你儿子祖宗似的供着,让三妞给你们家做牛做马,你也不怕遭报应!说你闺女是赔钱货,你爹娘养你的时候赔了多少钱?”

  袁王氏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将手里的鞭子往地上一甩:“老娘教训自己家的小蹄子,哪里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你若是不让开,老娘我就连你一块儿揍!”

  她说着挥起手里的鞭子就向着叶子和三妞挥过来,叶子早有准备,连忙拉着三妞往旁边一躲,避开了她那一鞭子。

  而沈葭原是站在叶子身后的,叶子这么一躲,袁王氏那鞭子顺势就向着沈葭的方向挥了过来。

  叶子顿时大骇,想要去拉沈葭已经来不及了。

  而沈葭也没料到事情突然变成这样,她一手扶着门框,一手紧紧攥着衣角,瞪大了眼睛看着往这边飞来的鞭子,早已忘了该怎么躲避,只觉得大脑一翁,单等着那鞭子落在身上了。

  然而就在这时,她感觉身后突然有个力道将她往后一扯,整个人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待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如今竟然被侯远山抱在怀里,而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刚刚挥过来的鞭绳。他的眼里带着怒意,看上去好似和以往有很大不同,似是有些……瘆人。

  袁王氏没想到侯远山会突然杀出来抓住自己的鞭子,顿时也有些恼火,用力拽着鞭子的一端对着侯远山大骂:“你个烂了名声的煞星,也敢过来掺和我们家的闲事,看老娘不……啊……哎呦!”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沈葭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呆了。

  袁王氏竟然被远山哥给拽着鞭绳甩得飞起来了!

  没错,她绝对没有夸张,那真的是飞起来的。整个人直接从大门里面飞到了大门外面!

  她不由咽了咽口水,远山哥好大的力气啊!

  院子里突然安静的可怕,只听得到袁王氏痛苦的呻.吟声。

  沈葭仰脸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见他好看的峰眉如今皱作一团,一双眼紧紧盯着地上的袁王氏,那眼神竟然如山林的野兽一般让人看上去不寒而栗。

  她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这真的是她之前认识的那个腼腆和善的远山哥吗?

  叶子也早已惊得张大了嘴边,不敢相信地盯着几步之外的侯远山。

  在她的印象里,远山哥一直都是闷声不吭,憨厚老实的模样,就连村里人骂他是个煞星也不曾跟谁红过脸,如今一出面竟然……

  好大的威力啊!

  袁王氏如今浑身疼的在地上直打滚儿,对上侯远山那比狼还可怕的眼睛时,又吓得顿时闭了嘴,竟是连呼痛都不敢了。

  看她一副吃瘪的模样,叶子顿时心里畅快了,得意地冲她吐了吐舌头,袁王氏见了恨不能上去把那死丫头的嘴给撕烂。却碍着侯远山此时的气场实在太可怕,她竟是什么也不敢做。

  她是真没想,原本只是一个光会打猎的糙汉子,平日里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模样,动起手来竟然比谁都狠。

  沈葭良久才发现自己如今还被侯远山抱在怀里,顿时一个机灵从他怀里抽离。

  侯远山也因为她的动作回了神,面对沈葭时不由自主地局促起来:“你……你没事吧?”

  沈葭摇了摇头,低着头没敢看他。

  经侯远山这么一摔,袁王氏只怕要躺床上好几天才能下床,一场风波就这么结束了。谁也没敢对侯远山的所作所为说一个不字。

  出了袁王氏的家,沈葭才道:“远山哥,刚刚多亏了你。你好厉害啊!”

  “是啊远山哥,你是不是学过功夫啊,刚刚的样子好英俊!你能教教我吗?”叶子也凑了过去,笑呵呵地说道。

  侯远山腼腆地笑了笑:“不过是我力气大而已,你们快回家去吧。”

  他说完径直要走,沈葭又喊了一声:“远山哥!”

  侯远山驻足回头看过来。

  沈葭上前两步,指了指他右臂:“白天在县城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身上的衣服坏了,你待会儿换下来我给你缝缝吧。”

  侯远山低头看了看,点头应了声:“好。”

  他说完回自个儿家去了,沈葭也长舒一口气准备往家里进,叶子却突然上前拽住她:“小葭姐,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沈葭不解地看向她:“什么事?”

  叶子神神秘秘地附在沈葭耳边道:“远山哥好像看上你了。”

  沈葭脸上突然一红,伸手推了她一把:“你瞎说什么呢?”她觉得自己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了几分。

  “本来就是嘛,我还第一次见远山哥刚刚那个样子呢,说实话,可真吓人。我想,到了明天估计全村的人都知道,远山哥为了救你,从一只老实巴交的黄牛变成了一匹狼。”

  沈葭:“……”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早安,我们的男主够威武吧?

  码完字瞬间觉得好饿,吃饭去~

  ☆、山沟里的汉子2

  云层遮挡了天上的月儿,将整个山村都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四周静悄悄的,只隐隐听得到风吹树枝的莎莎声。

  沈葭在房里点着煤油灯认真帮侯远山缝补着衣服上的口子,叶子饶有兴味地趴在炕头看着她。

  “小葭姐,你对远山哥可真好。”

  沈葭手里的活顿了一下,抬头嗔她一眼:“我对你不好?”

  说完她拿绣针在鬓间磨了两下继续低头缝着:“我的命是远山哥救的,如今帮他做些活儿也算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了。他原就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家,哪里会做这些?大家都是邻里乡亲的,总不能只让他老贴补咱们,也得互相帮衬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