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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2 / 2)


  苏苏调整了一下心态,再面对向明的时候,就微微仰起了面颊,眼神中眸光涟涟,又柔弱地垂下头来,恭敬地行礼轻声道:“拜见父王。”

  这是整个故事开头登场的两位人物,昊天帝,他乃是中央王朝的帝王,听说他幼年之时,坐观于皇城之巅,忽有天边晚霞垂落金莲光芒、仙鹤划过,仙人衣衫飘摇现于其间,降下云头遥遥一礼。

  是时,整个帝都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昊天帝还是皇子之时,曾被先帝派出驻守八方,他所至之处,龟裂旱地自有泉涌、大火之地忽甘霖降……再怎么艰难险地,最后尽皆五谷丰登,化为福地。这样的昊天帝简直如上苍之子,福运之隆无以复加,连先帝都不得不暗中妒忌。

  可昊天帝气运之盛,先帝亦无可奈何,含恨而终,不得不将帝位传给了昊天帝。

  登基之后昊天帝一统天下,文治武功开一代之盛,登临八极、威加四海,御宇天下,尽皆臣服。登基二十载之后,此时的天下亦是一派河溓海晏,志得意满的昊天帝前往祭天,一众皇子皆未随行,他身边只带了容颜盛绝天下的女儿——骊珠公主。

  公主是过世的皇后唯一所出,以昊天帝的雄才大略,对这个女儿亦是百般宠爱,幼年时便授予了封号,她是帝女,更是天子掌上爱珠。

  故事中,颜苏苏第一次登场,就是祭天这场戏。书中描写,祭天之时,十万白玉羽卫拱卫帝侧,骊珠公主随驾而往,公主窈窕身姿在珠帘之后,面上覆着轻纱,只在下轿时众白玉羽卫得以惊鸿一瞥,却尽皆牢映心中,尽皆垂下了视线,天人之姿不过如此,谁也不敢轻亵。

  这样的骊珠公主非但没有丝毫骄纵,反而性情温柔,面对父王,有孺慕和敬爱,颜苏苏再次的处理,就是向明也挑不出什么错来,他微微一笑,立时从一位威势凛冽的帝王变成了一个宠爱女儿的父亲:“珠儿,一路可有累着?”

  骊珠缓缓摇头,笑道:“我自有人服侍,哪里能累着?再者,能伴父王,何来劳累?”

  骊珠公主此时却有一段心事,她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但以她的身份容貌,名扬宇内,向昊天帝表达有意求娶者甚众,却尽皆被昊天帝以珍爱骊珠、要选一个最妥当的夫婿为由尽皆回绝。

  骊珠公主却是对青梅竹马的一位白玉羽卫钟离南互有爱慕,白玉羽卫是昊天帝麾下最精锐的部队,号称帝王之剑,陛下剑锋所指,便是白玉羽卫前进的方向,踏平一切,威震天下。

  钟离南亦是出身显赫、世家贵胄,曾是皇子阙轻舟的伴读,因为阙轻舟与骊珠兄妹感情极深,因而与骊珠相识,三人一起相伴长大,骊珠曾于栏边梅落听他吹萧,亦在月下花海见他白衣长剑,起舞弄影,两人间有许多故事。

  这桩好事,阙轻舟自然有从中出力传递消息,他当然更想成人之美,但是阙轻舟身为王孙子弟,却偏偏不爱规矩、最喜流连江湖,结交那些落魄豪客,骊珠公主喜欢他讲那些江湖见闻、百姓冷暖,可他却颇被昊天帝冷遇,皇宫之中,这样的阙轻舟说话是没有什么分量的。

  而偏偏阙轻舟却因为救了一个刺杀朝廷官员的江湖客而惹得朝堂不满,弹劾之下,阙轻舟索性离宫而去,祭天出发时,他同骊珠说,他要先遍游五湖,回来同她说七岳之高……只是这样一来,骊珠与钟离南之事,却更难与昊天帝陈说。

  这里有一段骊珠与钟离南的对话,钟离南的扮演者却不是影视圈的,而是霍琅从话剧院请来的中生代李云,他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是国家一级演员,功底十分扎实,和颜苏苏对戏之前,他还开玩笑:“苏苏,我这边是好演的,对着你,很容易想到骊珠公主。”

  在李云看来,影视圈还是比较浮躁,颜苏苏还不是科班出身,现在又名气这么大,他这是在打预防针,怕万一颜苏苏搭不上戏。

  颜苏苏性格很好,也笑道:“那我也努力,争取不拖您的后腿。”

  结果辇前这段对话,孔建国居然从头到尾一气呵成地拍完了,他连连称赞:“你俩之间来戏感觉不错,继续保持!”

  李云也觉得意外,颜苏苏那种矜持却又微带羞怯的感觉把握得恰到好处,倒让他觉得自己白担心了。

  第一天的拍摄就非常顺利,结果当天回家的时候,苏苏发现,她的司机居然又从张贵武换回了霍琅,苏苏有些吃惊,老板现在事情多忙啊,怎么有时间来送她回去?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结果霍琅发动了车子,“哼哼”了一声:“来戏感觉不错?”

  颜苏苏忍不住扑哧就笑了起来:“老板你现在这个表现很幼稚。”

  霍琅瞥了她一眼,连本带利收回来的本本上又记了一笔。

  颜苏苏在下车的时候才说了一句:“我看到钟离南的时候其实在想老板啦,不然才不能那么快入戏~”

  不等霍琅说什么,她已经大声道:“老板晚安,好梦哦~”然后飞快地哒哒哒溜掉了,没给霍琅任何可趁之机。

  霍琅竟然有点牙痒痒,三天不收账就要上房揭瓦,这小丫头越来越会撩,还好梦?

  《天下》考虑到播放方式和故事连贯,以及预算充足的缘故,少见地采用了随着故事进展顺序拍摄的方式,多个故事线并进,连拍摄组都分了四组。

  一组跟着阙轻舟的视角,拍那些江湖豪客、贩夫走卒,祭天之时,有一个年轻豪迈、衣衫褴褛的挑夫在人群中看到昊天帝的蟠龙玉辇奢华无边,情不自禁道:“有一天要坐上那样的车子才不枉来这人间走一遭啊!”

  周围的人纷纷惊恐地看着他,只有阙轻舟闻言哈哈大笑:“兄弟好志向,敢问高姓大名。”

  祭天的场景,天光喷薄,金光万丈,天人感应中,昊天帝本人与紫微帝星遥相呼应,甚至天际也隐约生出琼楼浩宇十二白玉京,其间仙人列席、天女散花、琼露遍降、天籁之音的异象隐约可见,足见昊天帝气运之盛。

  祭天之时,昊天帝向上苍发问:孤何时可登仙、归还上界?

  此问一出,祭坛之上做法的术士们个个面色大变,只听天降轰隆雷霆,七道血色星光自雷霆之后隐约而现,在血色星光照耀之下,白玉京中仙人七窍流血、天女变成厉鬼、一派血气,天际原本祥光化作黑气阵阵,整个琼楼最后轰然崩塌……

  这段极有传统仙侠特色的场景自然只能通过绿幕来拍。

  随后的剧情里面,参与祭天的术士臣属护卫尽皆横死当场,骊珠公主因为身为女子只在祭坛外相候,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外面所有人收到昊天帝传令,不得入天极之内,昊天帝在天极闭关沉思七天七夜,竟是谁也不知道祭天那幕可怕的景象。而昊天帝出关之后,起驾回宫,仿佛还是那个昊天帝,仿佛不再是那个昊天帝。

  但他下令将天极永远封禁,周遭百姓兵士远远看到秃鹫盘旋在天极左近,徘徊不去,却又在半空忽然发疯一般打啄起来、落下血雨纷纷、然后直直坠地……如此循环往复,渐有可怖瘴气自昔日仙地天极升起,变成魔窟一般,即使没有昊天帝的禁令,也再无一人敢去。

  昊天帝驾途经秦淮河上,昊天帝兴之所至微服游览,这位帝王一贯有这种非常规的举动,白玉羽卫习以为常,只暗中布防,却有一位大胆的花魁将花球砸在了帝王身上,白玉羽卫只以为那可能是暗算、对帝王不利,立时怒叱,但这位大胆的花魁却在楼上妖娆而笑:

  “我只是看这位郎君合我心意才想要他来春风一度,你们这些护卫还能管得着?再说了,要不是看他长得俊,便是皇帝老子我也不稀罕哩!”

  这句大胆的话引来白玉羽卫怒喝:“敢说天子,好大的胆子!”

  青楼上的莺莺燕燕却只敢嘻嘻笑成一团,哪里搭理这些护卫的怒意。

  昊天帝在楼下却是哈哈大笑:“皇帝老子也不稀罕?那朕还真要稀罕稀罕,带回宫。”

  金口玉言之下,花魁成了宫中的花妃。

  极西的落叶城,却有商贾以三寸不烂之舌向城主极力描述着帝国的繁华,夜不宵禁的都城、富有天下的物资……自然还有容颜倾城的公主。

  一叶西来,求娶骊珠。

  落叶城扼守着帝国极西关哨,乃是昊天帝任上征服的臣国,但在富有天下的中原帝国看来,依然是边蛮,怎堪配金枝玉叶,却没有想到,昊天帝却答应了下来。

  整个《天下》的故事节奏都极快,人物命运变幻。

  昊天帝这里,天之骄子却偏偏妄求长生,最后癫狂悖逆,斩杀亲子,朝堂之上射杀臣子,种种倒行逆施,令天下大乱,看起来一代英主转变得比史册上那些亡国之君还要荒谬;

  裴芳所演花魁那支线,从烟花青楼出身的花魁意外进入皇宫、甚至成为一国皇后,怎么样魅惑君王、权倾天下、玩弄朝堂,又怎么颠沛流离;

  宋朝拾那支线,从地位最卑贱的乞丐到帮派之争,江湖豪客最后成为义军首领,冲入都城又因为一个歌姬失却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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