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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2 / 2)


  赵景焕不怒反笑:“方才大伙儿都在用午膳,只有你们俩提前回来了,不是你们还有谁。”

  陆鼎却说:“谁知道,我们回来就这样了。”

  “再说了,以前你开始经常撕书玩儿,方才你最后一个走,说不定就是你读书读得不耐烦了,撕了书往地上扔,又怕被先生骂,这才故意诬陷我们。”

  “我看你就是贼喊捉贼。”陆康讽刺道。

  赵景焕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怎么,难道你还敢动手打人不成?”陆康冷笑道。

  陆鼎更是说道:“来啊,你要是敢打人,待会儿先生就会把你赶出去,这次就算被打断两条腿,先生也不会同意你再回来。”

  这话一说,周围原本看热闹的蒙童也窃窃私语起来,隐隐约约听着,倒是还有人信这两兄弟的话,主要这种事情赵景焕以前确实是做过。

  倒是曾学文皱了皱眉头,提醒了一句:“赵景焕,还是算了吧,曾先生最厌恶有人闹事。”

  赵景焕却将几本书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拱手说道:“诸位且看,这书上的墨渍未干,我前去用午膳怎么样也是半个时辰前的事情了,若是我自己画的,这墨水怎么会还未干?”

  众人一看,心底暗道确实如此。

  陆康脸色一变,却又冷笑道:“就算是我干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赵景焕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挽起自己的袖子来。

  “陆康,陆鼎,你们侮辱我可以,却不能侮辱圣贤书。”话音未落,赵景焕忽然飞出一拳,直接击中了陆康的腹部,痛得他一声惨叫。

  一时间学堂里头乱成一团,陆鼎怒吼一声扑上来帮忙,却被赵景焕一脚放倒,也有人想要拉架,但更多的闹哄哄的看热闹。

  第42章 熊孩子

  曾家正厅里,曾先生与程先生正相对而坐,品着清茶。

  因为血缘关系,两人的模样有两三分相似,从神态到气质都颇为相像,看着就如同亲父子一般,若是曾先生的一把美须还在,这相似度还能增添两分。

  半晌,曾先生放下手中茶杯,状似随意的问道:“今日书院里头可还安宁?”

  程先生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还算安宁。”

  曾先生瞧了他一眼,又问道:“那学生们可还听话?”

  程先生又说:“还算听话。”

  曾先生皱了眉头,下意识的想摸胡子,只可怜他养了好些年的美须被人一把剃了个干净,如今养了三个月才只有一短茬。

  一摸一个空,曾先生又有几分恼羞成怒,骂了一句:“促狭鬼。”

  这一句也不知道在骂谁,程先生忍不住笑起来,摸了摸自己尚存的胡子。

  曾先生怒视着他:“人都说子肖父,徒肖师,你这打哪儿学来的促狭。”

  程先生笑着问道:“叔父,您想问赵景焕的事情,那您直接问就是了,在侄儿面前还兜什么圈子。”

  曾先生冷哼一声,便直接问道:“那你说说他表现如何?”

  程先生摸了摸胡子,注意到曾先生一直冷冷的盯着自己的美须,又连忙放下手,免得这位恼羞成怒,命令他也得把胡子剔掉。

  “果然如叔父所说,如同被醍醐灌顶,大彻大悟,一副已然浪子回头的架势,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

  曾先生只说道:“就一个早上,难为你就看出这许多来?”

  程先生如实说道:“今日我抽背他《千字文》,他背诵起来朗朗上口,十分流利,可见在家中也是下了真功夫的。”

  曾先生冷哼一声:“算他们父子俩还算地道,没有诓骗老夫。”

  程先生看了看自家叔父,又说道:“赵景焕以前确实顽劣,但赵大人在朝为官多年,向来是个温润谦逊的性子,怎么会做出诓骗叔父那种事情来。”

  曾先生一听,便冷哼道:“知道你与他交情好,找到空就帮他们父子俩说情。”

  被戳穿了心思,程先生也不尴尬:“我与赵兄也算同窗,确实有几分交情,当初对那赵景焕也是恨铁不成钢,但如今见他全改了,心底还是高兴的。”

  “说到底,赵家与曾家也算是世交,赵景焕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见着晚辈能够改好,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哪有不乐意的。”

  曾先生面上不悦,心底却也认可这话,若不是如此的话,他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赵景焕犯错,最后一次甚至差点烧了他的藏书阁。

  程先生又说:“叔父,听说早上那孩子前来拜见,你也并未见他。”

  “瞧见他就来气。”曾先生骂道,尤其是心疼那养了许多年的胡须。

  程先生笑了笑,又道:“您不见他,那孩子心里头怕也是不安的很。”

  “他不会不安,那赵猴子恨不得把天都捅破了。”曾先生说道。

  程先生却摇头道:“那是以前,今日一见确实是大变样了。”

  “以前在学堂里头,那屁股底下就跟针扎似的从来不得安宁,我在上头讲,他在下头说,心思完全不在正道上。”

  “如今却不同了,至少今日确实是踏踏实实的上课,两只眼睛都没眨一下。”

  曾先生一听,嗤笑道:“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不成死人了。”

  程先生哈哈一笑:“叔父,你必然懂我的意思。”

  曾先生哼了一声,却也说道:“还算他知错能改,这三个月的大字确实也从未间断,从字体依稀能够看到不是应付了事,而是真的用了心了。”

  程先生听了便笑:“我就知道叔父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