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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意第5节(1 / 2)





  陆恪行道:“你就是仗着我拿你没有办法,迟早让擎远收拾你。”

  “你们就是小题大做,还不相信我能保护好自己,我可舍不得死。”陆知意冷下脸时,还真的有几分暗卫司首领的气势。

  陆恪行皱着眉:“知意,你真的不告诉擎远你的身份吗?”

  陆知意哪还有刚才的气势,垂着头像个受气包小媳妇:“不行,擎远哥知道一定会特别特别生气,他伤还没有好,我哪里舍得让他操心。”

  陆恪行面如寒冰:“所以让我操心就可以是吗?”

  “谁让你是我亲哥呢?”陆知意傻呵呵笑。

  “不好意思,现在已经不是了,荣王世子。”陆恪行幽幽道。

  “我生气了,等会就去找母后告状,你等着吧!”陆知意跳起来,手上的糕点残渣撒了陆恪行一身。

  “你是不是想挨揍?”陆恪行一字一顿,直想把今天在朝堂上受的气撒在陆知意身上。

  就在陆恪行走近时,陆知意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指尖微动,写下了一个字。陆恪行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

  陆知意边躲人边瞎嚷嚷,一会儿说陆恪行欺负他,一会儿又说要去找皇上和母后告状。

  “你们两兄弟闹什么呢?”晏帝端的是一个好父亲的模样。

  “儿臣见过父皇,您怎么过来也不通报一声?”陆恪行道。

  “陆恪行他欺负我,不过是比我大几岁而已。”陆知意的这话已是大不敬,难道这意思不是说他再大几岁就能取代陆恪行的太子之位吗?

  听到陆知意的话,晏帝不仅没有生气,眼里反而多了笑意。

  “恪行,虽然知意现在名义上不再是皇子,但他到底是你弟弟,多让着他。”晏帝笑着说。

  陆知意扬着下巴,一副仗势欺人的做派,他用手指着陆恪行,毫无尊重兄长的意思:“太子殿下,听见没有,我有皇上给我撑腰。”

  陆恪行面上带着笑,实则那笑意未达眼底,气氛陷入诡异的尴尬之中。

  晏帝看见这个情形,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忽然背过身咳嗽了几声。

  陆知意急忙走过去,抬手轻轻为他拍打后背,话语之间都是亲近:“皇上,怎么忽然咳嗽了,是不是染了风寒,还是来的时候吹了冷风,我现在立刻就去叫太医。”

  “你这孩子就是急性子,这么多问题我该先答哪一个?放心吧,朕没事,老毛病了。”晏帝说着话又咳嗽了几声,吓得陆知意又要去喊太医。

  陆恪行垂首站在一旁,面上带着温润的笑意,实则瞥见陆知意时里面藏着不悦。

  “别折腾了,朕现在就回去。”晏帝摆摆手,转过身时眼里是一闪而过的厌恶。

  陆知意没有看见他的表情,陆恪行却看得清清楚楚,他咬牙稳住自己的身体,决不能让面前这个人看出来他的真正情绪,不能毁了陆知意这么久以来的努力。他们要达成晏帝的期望,他和陆知意面和心不和,他厌恶陆知意。

  陆知意面上仍旧一派担忧:“皇上,您千万要保重身体,要不然陆恪行他们又欺负我怎么办?”

  “世子放心,太医早已经在清正宫等着。”晏帝身边的老太监延福柔声道。

  “那就好。”陆知意颐指气使道,“你们照顾好陛下,不然看我不将你们碎尸万段。”

  “老奴明白。”延福给陆知意躬身行礼,然后扶着晏帝离开。

  若是其他几位皇子在场,看见这幅情景怕是立刻就要被气死。虽然陆知意一直在宫里宫外横行霸道,他们一直都安慰自己他早就失去了皇位继承权,不足为惧。

  但是谁说过继出去就不能回来呢,而且传言先皇后是晏帝的结发妻子,两人恩爱有加,当初太后下旨将陆知意过继出去,晏帝还发了很大一通火,这些年对待荣王更是没了好脸色。

  如今太后不久于人世,就晏帝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没人能护住的荣王下场究竟如何又有谁能够知道。一切全在于晏帝的想法,只要他开口,灾星也能变回大晏的福星。

  “一天的好心情都毁了。”等晏帝离开之后,陆知意小声嘀咕一句。

  陆恪行狠狠拍了陆知意一下:“还没走远呢,慎言!”

  陆知意满不在乎道:“放心吧,他现在可不会怎么着我,谁让他没料到暗卫司会心甘情愿服从于我呢。他可一直希望我跟你们反目成仇,再老老实实为他卖命,不服老又自以为是的人迟早会有应得的报应。”

  陆恪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当初将你过继到荣王府是福是祸。”

  “母后以前都说了,我是个小福宝,肯定是福。”陆知意笑嘻嘻道,好像刚才那个发脾气的人不是他一样。

  陆恪行嗤了一声:“若是被母后知道你对洛擎远的心思,她怕是要先揍你一顿。”

  陆知意吐了下舌头:“老规矩,哥哥要替弟弟挨揍。”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陆恪行手指拂过架子上的玉雕美人,清俊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温情。

  陆知意却道:“说不定是我上辈子欠你们呢。”

  陆恪行没听清:“你又在那儿嘀嘀咕咕什么呢?”

  “哥,我想母后了。”陆知意低声道。

  陆恪行负手而立,眉目间已有了帝王的气势,平日里被他藏着严严实实:“我也想她啊。”

  “哥,我会给她报仇,那些害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陆知意厉声道。

  陆恪行虚抱了陆知意一下,虽然没有开口,但都已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晏帝去了东宫,陆知意又怒气冲冲从东宫离开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某些人的耳朵里。

  传言中气到要去杀人的陆知意正坐在洛擎远的院墙上,用从院墙上抠下的小石子砸他卧房的窗户。

  陆知意常年就长在洛擎远这儿,所以院里的下人们都很熟悉他,也没有太多的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