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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过不多久,气消了。

  都怪他长得过于讨好,害她还没到师奶的年纪就开始随时随地犯花痴。

  “回家!”她恶声恶气,冲在最前。

  他掀开西装衣摆,双手叉腰,望着她孤孤单单背影,无声发笑。

  突然间她停住脚往回冲,手上的塑料袋哗啦啦乱响。回到他身边,怒目相对,“喂,你的鱼食。”塞给他,叫他自己拿。

  他顺手将黑色手提包也接过来,同她一道走,“你累不累?要不要吃面?”

  “要你管?”态度嚣张,典型的叛逆少女。

  肖劲说:“我看你冲来冲去很费体力……”

  “你讽刺我?”她一双眼蹬得圆圆,要与他追根究底清算完全。

  可惜他无心恋战,眼下又变成闷葫芦,闭上嘴按电梯。

  突然骤起的烟瘾被抛在脑后,暂时被柠檬味洗发香波治愈。

  十分钟后,楚楚躲在后座生闷气。漆黑宾士车陷入交通泥淖,加足马力挣扎。

  玻璃窗将车内车外隔绝为两个不同世界,车外是热油掺水,焦虑如同虱子一样爬满头顶。

  车内是沉默僵持,一局猜谜游戏,男和女各凭本领。

  怪她沉不住气,先一步问:“你同黄茵茵什么关系?你是她老豆还是男朋友?”

  口气冲得很,与他昨晚、今早所遇见的江小姐判若两人。奈何他对待工作认真平和,回答她,“是长辈。”

  “黄茵茵看起来好像很怕你?”

  “你怕不怕?”

  “开玩笑,我为什么要怕你?又几时怕过你?”

  他牵一牵嘴角,没再说话。

  而楚楚透过后视镜窥见他含笑的眼,那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美好,有包容也有不知从哪间银行金库偷来的宠爱,为她的任性多添一笔资本。

  楚楚脸庞多一丝不自在,转过头看窗外五彩缤纷灯牌,有“金皇宫”蓝色边框红色字,迷离闪亮,也有“吉利桑拿”透出紫红的暧昧,还有“共享士多”“保利卡啦ok”共生辉煌。如同一只多彩万花筒,将你双眼晃花。

  生在此处,大约永远不能从霓虹灯里抽离,否则失去灯红酒绿的城市,哪里装得下太过现实的人生?

  说到底,繁华不过是千方百计令人醉。